卫将军独孤泰!”
“原来是独孤将军!”魏长乐含笑道:“独孤将军前来,可是奉了圣上旨意?又或者是太后懿旨?”
“都没有!”
“那就奇怪了。”魏长乐淡淡道:“虎贲将军不是管军务吗?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刑案了?”
独孤泰冷笑道:“监察院监察百官,熊飞扬只不过是一介布衣,监察院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?”
“独孤将军错了。”魏长乐道:“熊飞扬虽然是一介布衣,但涉及的案子牵连到朝中官员。既然有牵连,监察院当然有资格带回来调查。”
“牵扯到哪位官员?又是什么案子?”
魏长乐摇头道:“对不住,这些还不用劳动独孤将军过问。”
他伸出一只手,做了个手势,“独孤将军如果要说话,先下马。我抬头很你说话很累!”
“魏长乐,你该知道,本将骑马的时候,你老子魏如松还只是个贱奴。”独孤泰面上充满不屑,“独孤氏乃大梁世家,难道你以为魏如松成了马军总管,魏氏就真的成了世家大族?贱奴就是贱奴,你们魏氏连给独孤氏擦鞋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魏长乐眉头一紧。
他倒不是在意魏如松。
但独孤泰语气中的傲慢和不屑,也确实让魏长乐强烈感受到,此人的门第之见已经是根深蒂固。
河东魏氏也算是一方枭雄,但在独孤泰眼中却只是贱奴。
魏长乐自然知道,河东魏氏的出身虽然不高,但也绝非奴籍。
魏如松也曾是小吏出身。
但即使到了今天这个地位,在独孤氏眼中却依然只是出身低贱的奴仆。
这让他忍不住想起当年因为得罪门阀差点冻毙街头的孟无忌。
地方门阀世家猖狂,而神都更是如此。
独孤泰当众敢这样说河东魏氏,除了独孤泰性情傲慢,自然也是打骨子里对河东魏氏不屑一顾。
“独孤将军今天是来论资排辈?”魏长乐气定神闲。
独孤泰抬起手臂,长枪枪尖指向魏长乐。
“本将今天亲自前来,只办两件事。带人走,然后告诫你,神都不是河东,你如果不懂规矩,会有人教你懂规矩。”
魏长乐笑道:“那我也告诉独孤将军,人你带不走。至于我懂不懂规矩,不是由你说了算。但在监察院,你不懂规矩,我反倒真的要教你规矩!”
“什么意思?”独孤泰脸色一沉。
他话声刚落,魏长乐猛然抬手,竟是瞬间抓住了长枪枪尖。
独孤泰还没反应过来,魏长乐手上注力,长枪枪身剧烈一抖。
独孤泰感觉到握枪的手臂一麻,电光火石之间,手中长枪却已经被魏长乐夺了过去。
“魏长乐,你!”
独孤泰大惊失色。
他身为虎贲左卫大将军,也是武勇过人。
但手中长枪却如此轻易被夺。
虽说魏长乐出其不意,独孤泰根本想不到对方敢出手夺枪,没有防备,但堂堂虎贲将军竟然被夺兵器,传扬出去,当然是奇耻大辱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震怒,魏长强手臂一扭,长枪倒反。
在场其他人都看到,魏长乐双手持枪,猛力前扎,枪尖干脆利落地直刺独孤泰坐骑喉咙。
魏长乐出手的速度,连独孤泰都反应不过来,一匹战马更是不可能迅速反应。
“噗!”
枪尖无情地扎入了战马的喉咙。
战马剧痛之下,一个人立而起。
魏长乐松开手,长枪依然扎在战马脖子上。
独孤泰惊呼出声,而战马人立之后,迅速侧翻。
好在独孤泰身上也还算灵活,在战马重重倒地的一瞬间,腾身而起,跳到了一边。
战马倒地,长枪在喉。
不单是独孤泰,监察院其他人也都是盯着兀自在抽动的战马,目瞪口呆。
震惊之下,独孤泰一时僵住。
片刻之后,他才将目光从战马尸首上缓缓移向魏长乐。
这一瞬间,他双目凌厉,充满杀意。
“魏长乐!”
“监察院的规矩,闲杂人等,不得擅入!”魏长乐也是看着独孤泰眼睛,气定神闲:“独孤将军纵马擅闯灵水司,耀武扬威,罪该当诛。但你是朝廷将军,如何裁决,监察院自当上书请奏朝廷。但一匹马也敢闯进来,那就只能当场诛杀了。”
朝廷百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