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夕一席话让樊军醍醐灌顶。
话虽如此说,但南夕心里总不是滋味,曾经江城在平大也是风华绝代,现在居然沦落到这般田地,是她的到来让他这样的吗?虽然他确实可恶,但罪不至死啊。
季宇之独自出去,她有些后悔贸然告诉他车祸的真相了,若是季宇之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,直接杀了刘娟,再加上这接二连三的事,即使不是事实,可季家的声誉也算是毁了。
心里更加急躁,还好车来得迅速,她坐定,烦躁不安。
吴冕看她如此,劝解道:“若是因为江城内疚,大可不必这样,首先这事确实不是我们做的,其他人的错,我们不必为他人内疚,别人的恩怨有别人的因果报应,不要这样自苦。”
吴冕声音和润,语速平缓,南夕刚才内疚的情绪像被微风吹散,自始至终,她不曾对不起江城!
她烦闷消除,担忧不减。
“季宇之会有分寸的吧。”
其实吴冕心中也忐忑。
车子一路疾驰,远离城区,行驶了将近40分钟,才在郊区一个小院子前停下。
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,司机按了指纹才能进入,南夕这时才仔细看了一下司机,肌肉健壮,整个小院也纪律严明,曲径通幽,花木重重,十分洁净。
下车走了五分钟,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喊声。
“啊!”惊地外面鸟雀扑通飞走。
循声跑去,是一个漆黑的房间,屋顶是黑的,墙面也是黑的,那一抹白是季宇之身上的。
门开了一条缝,带进来的亮光惊地季宇之一缩。
他弓着背转过身,压根没有看他们,像狼!像嗜血的恶鬼!
季宇之手中拿着刀,刀尖已经刺入刘娟的手心。
而刘娟没有动静,要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和死人无异。
她完全被锁住,双手手心朝上,颈部被勒紧,勉强能够呼吸,脚被紧紧卡在椅子上,身下还有不明的液体流出,整个人都散发着恶臭。
刀从刘娟掌心拔出,正朝着南夕飞来,旁边的人脚踢向前,刀被挡在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“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吩咐,所有人不可以进来吗?”
空阔的房间,季宇之的声音像是野兽的怒吼。
“季宇之,你看看,是我。”
季宇之猛地直起身子,眼神惊恐地看着南夕,最终还是让她发现他黑暗的一面了。
“你们出去,我和他说。”
吴冕他们出去,整个房间又恢复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渐渐地墙面开始有荧光,慢慢浮现是她的脸,各种充满欲望的脸,头发杂乱,喘息难安。
整个房间,只有在深不见底的黑时才能看见的光明。
季宇之躲在一旁,微弱的荧光让南夕只能摸索着找到他,他手冰凉,没事,她的手很暖。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