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是真怕打雷还在天上飞,她语气有些哀求,道:“大人自然什么都不怕,可我怕,要不大人留我在清水镇过一夜,明早再来接我?”
相柳睨了她一眼,道:“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吗?还要我送去接来的,哼,女人就是麻烦。”
小夭眨了眨眼,突然想八卦一下,问道:“所以这就是大人九百年间,不近女色的原因?可你又为什么接近我?”
相柳蹙眉,嫌弃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,道:“你也算是女人吗?你的幻术不怎么样,还有,你现在这张脸,很丑。”
小夭摸了摸自己的脸,嘟囔道:“我又不想长这个样子……”
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中,毛球已经飞到了清水镇的城中央的位置,突然一道寒光自地上射出,毛球迅速闪身躲过,口中发出刺耳急促的尖鸣,提示两人有危险来临。
相柳皱了皱眉,轻轻拍了拍毛球的背部,示意它飞低一些,小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给惊的莫名其妙,直到毛球飞在了一座房子的上空,小夭探头一看,却见地上站着两个人,一人站在另一人身后,前方那个人正以刀护在胸前做防御状。
由于夜色暗沉,她先是看不清两人的脸,紧接着天边一道炸雷闪过,通过这一闪而逝的电光,她终于看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脸,赫然就是玱玹!
他此时站在那个人的身后,看来应该是他的护卫。
有病吧?他们好好的飞着,也碍了玱玹的眼了?
“刚才的攻击法术,就是你们发出的。”相柳的语气是相当肯定,而不是向他们发出疑问。
玱玹看到那只白雕背上还坐着玟小六,就瞬间猜到相柳并非前来报复,怎奈师瀛出手太快,现在以他俩的能力,是伤不了相柳的一根汗毛。
“只不过是一场误会,这位公子,”玱玹从师瀛身后站了出来,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,道:“是我手下唐突了,以为你要伤害我,他只是护主心切罢了,请公子切勿责怪。”
相柳闻言,低低的笑了出来:“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,这清水镇一向鱼龙混杂,我虽乘坐骑,但也不是最突出的一个,怎么别人都不怕我害他们,偏偏就你们害怕呢?莫非应了那句话——白日做尽亏心事,夜半敲门心恐惊?”
玱玹此时有些无言以对。
这时小夭飞快的在相柳耳边道:“这个就是墨涟居的轩。”
相柳嗯了一声:“我知道。”
小夭看了眼相柳,心中不免啧啧称奇,看来他的情报网,应该来自于白日里她见过的那个戴银面具的人,恐怕还不止一个,看来以后要想在相柳跟前撒谎,首先得摸摸自己的脑袋长的牢不牢靠了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夜战清水镇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“不管公子信或者不信,我仍旧会这么说。”玱玹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,我自不动如青松的态度,看的小夭心中鄙视不已。
这态度,明明做错了事,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也是,还是那句话,争权夺位者,摆在第一的不是尊严,而是厚脸皮呗。
“是么。”相柳冷冷嗤笑,右手一抬,一柄弯刀瞬间出现在掌心,师瀛见了,大惊失色,此时的他,宛如一根绷紧的弦,只要相柳有一丝动作,都会激起他剧烈的反抗。
于是他一剑向相柳挥去,凌厉的剑气击碎旁边屋檐的瓦片,连同招牌酒幌都被冲击的七零八落,玱玹想拦都已经来不及了。
小夭发出一声惊呼,连忙伏身趴在毛球的背上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心中将玱玹的侍卫骂了个半死——相柳只不过把自己的武器拿出来试探一下,这家伙立马中招,得,就别怪人家正当防卫了。
果然,相柳以弯刀迅速化解了师瀛的剑气后,冷笑道:“这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。”
他说罢,弯刀在夜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,冰蓝色的光如烟花般落下,却在快要挨到师瀛的身体前,化为了一根根锋利的牛毛细针,饶是师瀛法力不凡动作疾快,可以避开要害,但还是有不少细针刺入了他的手臂和大腿上,鲜血很快的就浸透了他的衣服。
玱玹见事态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,索性也不装了,他手中也快速的幻化出宝剑,金色的剑气如蛟龙出海一般席卷相柳,相柳见状,不慌不忙,持着弯刀的右手一松,弯刀在空中打着旋的转圈,迸射出来的磅礴之气如风火轮一般,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攻击向玱玹。
玱玹只得持剑格挡,身子不住的向后退,相柳的弯刀与他手中的宝剑碰撞在一起,激荡起冰蓝色与金色的璀璨光芒,一时间整条街上被一阵阵的刀光剑影,还有天边的闪电,晃的如同白昼。
师瀛见状立刻奋不顾身的冲过去,用尽全力去抵挡相柳的弯刀,保护玱玹。
相柳仍旧坐在毛球的背上,他的右手一会儿轻抬,一会儿微旋,优雅的姿态,操控着凌厉的术法,左右着弯刀的力度